Jail of Liberty

自由不是想做什麼,就做什麼;自由是教你不想做什麼,就可以不做什麼

– Immanuel Kant

我們活在一個名為「自由」的監獄。一覺醒來,梳洗更衣,乘坐巴士,早餐隨意;工作開始,又到午時,回到坐椅,下班完事;看過電視,收好筷子,沐浴如廁,蓋過被子。日復一日,無限輪迴的日子令生命逐漸枯竭。

你以為自己自由嗎?大錯特錯,活在「文明社會」,你的自由早已被奪去。引用一位哲學家Immanuel Kant的名句:「自由不是想做什麼,就做什麼;自由是教你不想做什麼,就可以不做什麼」。自小已經被消費主義、物質生活、文明科技等枷鎖牢牢綁緊的我們,似乎有點誤解了自由的本意。

不管你活在自由女神所眷顧的美國,還是在奉行社會主義的朝鮮;不論是為了明天購買新的蘋果產品,還是只為了兩餐溫飽,都必須付出自由去換取。可以不上學嗎?為了將來更美好的生活,兒童必須要上學接受教育。可以不工作嗎?為了養妻活兒、服侍雙親,不得不在社會中受盡磨鍊。事實上,我真正想表達的,並非這些人所皆知的道理,而是一種更為深層、更為內在以及更為細微的自由。

我心目中所追求的自由,是作為一個生命個體的自由。在文明社會出生的一刻起,我已經被拷上腳鐐。舉個例說,一位城市人在每天大魚大肉的環境中長大,某天他突然覺悟到吃肉是極其荒謬的生活習慣,那麼他可以戒掉肉類食品嗎?在不盛行茹素的社會環境中,他或許從來沒有覺悟的機會。在這例子中,有一個問題很值得深思,究竟這位城市人「可以隨心所欲地吃肉」算得上是一種「自由」,還是他一開始已經失去了「擺脫進食肉類食品」的「自由」?每個人的答案不盡相同,但尋找答案的方法很簡單,做一個小實驗:嘗試一個月內不進食任何肉類,你就認知到自己擁有哪一種「自由」。

連續打十多個小時電玩痛快嗎?吸食香煙爽快嗎?一整天開著空調舒適嗎?信奉宗教使心靈變得更充實嗎?

換別個角度看,自由就是枷鎖。

坦白說,內在的我無法離開金錢、城市、科技產品去生活,外在的我也失去呼吸新鮮空氣、飲用清澈食水、享用天然食物的自由。儘管活在這個監牢,仍幻想某天我能離開俗世,回歸大自然,像其他生命般自由而活,自然而死,緊握著屬於自己的真正「自由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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